芋圆锡兰红茶拿铁

友们好,这里是拿铁,也可以叫我阿七。
当有人说世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我就会向ta介绍一下
我老婆可可莉克,以及我老公劳伦缇娜。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语音包被调换了(AU)

  • 这是完善后的一篇,可以放心阅读。

  • 虽然整个故事有了个大概,但写到中途由于我能力有限,只能先把一些坑留着,日后随缘。而且我真的想跳过剧情直接吃糖。所以你看到的剧情,会像是颇为零散的分镜。

  • 这篇文并不有趣。但如果能够稍稍引起一点共鸣,请允许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正文


“知道红莲是一种什么样的花吗?”

“当然是很美很名贵的花咯。”

“火焰化作红莲,绽开在地狱深处,烧尽所有残存的灵魂,这是一种复仇之花。”

“复仇之花?”

站在烈焰之后的身影像是没有听到询问,慢慢转过身去,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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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平时转过身来,叫嚷着要回去睡觉的常态,刚到达舰桥上的舰长看到的,是琪亚娜百无聊赖地翘着腿撑坐在栏杆上说话的样子。

“要见识下我的热情似火吗——”

未待这句话的尾音圆满,舰长退出了舰桥。

今夜舰桥上的白骑士·月光不对劲。

回想起这个身穿纯白甲胄,扎着两条麻花辫,有着清澈蓝眸的少女被牵扯出纤细妖娆的声线,却又不同于空之律者的骄傲圆润,舰长不禁有些脊背发凉。

正在下降的电梯里,舰长掏出手机点进了爱酱信箱:

“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语音包被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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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酱惊了。

“小姑娘,知道红莲是一种什么样的花吗?”

爱酱不知道。

琪亚娜不顾眼前目瞪口呆的包菜头,满怀向往地仰起脸,手指点了点下巴,眯着眼睛笑:“火焰化作红莲,绽开在地狱深处……”

声音依旧柔美,像雨丝叮咚滴落入清潭。

舰长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休伯利安外的云海,一片诡谲的灰,有线状雷光时不时从乌云的任意间隙里窜出。

爱酱不知所措地回过头,“老板…那个…我……”

要下雨了。

舰长心觉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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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伯利安的视野被浓雾死死遮盖,只有舰舱玻璃上的蜿蜒水痕见证着舰外的狂风暴雨。闪烁的雷光被雾气侵蚀成了一片沉闷的紫蓝,这种空虚的颜色折射在休伯利安上,使窗外的水痕看起来就像密密麻麻攀附于舰上的细蛇。

琪亚娜原本湛蓝的瞳色被冲刷殆尽变成了久违的金黄,空之律者从这具躯体中苏醒过来。

“真少见,这丫头也有放弃控制权的时候。”璀璨的半边光翼慢慢从西琳身后舒展开来。

舰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夺回这具身体啊,女王大人。”脑海中响起了令西琳倍感陌生的调侃。

她憎恶这种感觉,就像被人俯视,将她不为人知的狼狈看在眼里,戏谑地欣赏着她的挣扎。

西琳微微眯眼:“你不是琪亚娜。你是谁?”

她浮在空中,金色的羽翼微抖,披散的长发在不知名的气流下透出一股不耐。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总有一天我会带你一起离开。”

空之律者一顿,随后短暂的哂笑打破了整个异常安静的空间。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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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这具躯体陷入了沉睡。

就在这场雷雨结束后不久。

舰长正坐在舰船餐厅靠窗的位置上,望着平静的云海,柔和的光线向云朵们保证着风雨后的安稳,只可惜这种安抚被厚重的玻璃挡在了窗外。舰长甚至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赞美太阳,就收到了爱酱满载着标点符号的简讯。

舰长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女孩静静熟睡的模样。

“老板,找到琪亚娜昏迷的原因了,”爱酱声音颤抖,将琪亚娜的检查报告交到了舰长手里。

映入眼帘的是令人熟悉的后背,精致的蝴蝶骨与其间狰狞的圣痕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原本名为克烈欧博克拉的下位圣痕被莫名篡改成了酷似莲花横截面的形态,“花托”上生长出了若干“花丝”。

名为里昂尔多的上中位圣痕被“花丝”浸染,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就像稚嫩小孩为了表达焦虑而在纸上随意涂画的纷乱线条,舰长从中看出了强烈的恼怒与绝望。

混乱交错的红色,如刺青一般,已经蔓延了琪亚娜的半个后背。

“圣痕被非人为篡改并且侵蚀其他圣痕的情况前所未见,原因还没有被找到,但是根据之前八重村的经验可以确定的是,她和西琳一起卷入了一个未知的圣痕空间。”

“能够寻找到那个圣痕空间所处的位置吗?”

爱酱顿了顿,随后低下头紧盯住手中资料里定位到的坐标位置,将声音强行挤了出来:

“红莲深渊,第33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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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深渊曾经有33层。

但没有人能够回溯时间,前往一个现在已经不存在的地方。

此刻的舰长无比希望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游戏中的bug。她担心的琪亚娜只是被替换了语音包,她难以置信的坐标只是因为地址溢出而导致的非正常数据获取。

然而手上接触着的液晶屏传递过来冰冷的触感,上面狂乱且还在肆意扩张领地的血红刺青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

也许之前她还可以怀着这样解嘲的心态。但现在这样的境遇早已与她无关了。

舰长将视线移向正在安睡的白发少女,盯着她紧闭的双眼出神。如果她还能醒来,那当她睁开眼睛时,眼眸里印出的将是什么颜色的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琪亚娜确实再次陷入了独自一人战斗的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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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琳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在她摆起架子不久后,上天就会给她一个下马威。

那个拥有同水蛇一样声音的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不仅将那个可以单挑阿拉哈托的白毛丫头逼到能让她本人趁虚而入,还将她拉入了这片寒冷幽暗的空间里。

此时空之律者正操控着她原本的姿态,寻找着她的容器。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白毛笨蛋正和那条水蛇坐在一起品尝着公元2000年的雪碧,悠哉等着西琳小姐亲自落入精心准备的圈套里。

可是这种想法只停留了一瞬间,随后被一股凶狂推翻。西琳容忍不了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对她的容器产生影响。

她必须找到她,趁她虚弱无比的时候击溃她,然后她就可以彻彻底底永无后顾之忧地占据现世里的那具躯体,从此以后一了百了。

至于那不敢露面的水蛇,就留在欢庆典礼的最后当作压轴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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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没有记住的,是不是就不存在过?

琪亚娜在一间类似收容仓的地方醒来,缓缓坐起了身。

她好像睡了太长时间,睁开眼睛后的一段时间里大脑都处于一片空白中,她出神地盯着眼前房间里的一片昏暗,感觉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的身影,娇小,孱弱,带着幽深的紫色。她靠近了那个人,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她的五官模糊一片,双眼的所有细节都被粗暴地糅杂成了一片漆黑的洞。倏尔,空洞就像在宣纸上晕开的墨,又失控地分离成了好几个不同个体的脸庞,他们的双眼依旧漆黑一片,嘴巴夸张地张开,像是在尖声呐喊。

琪亚娜痛苦地撑住脑袋,声音被禁锢在喉咙里,却有眼泪任性地滴落下来,她姑且放过了那一滴不争气的温热。

等一切平复过后,本就脑袋不太灵光的琪亚娜也不打算再去深究那个曾在脑海中出现的缥缈身影。

梦这样的东西,是忘得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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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在红莲深渊弄丢了她的卡斯兰娜家徽。

那个是在很久以前被叫去学院长办公室问话后,在德丽莎眼皮子底下顺走的一枚胸针。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胸针背后的别针也脱落不知去向了。

直到搞丢以前,这是她在得知自己只是个虚假容器后唯一保留的,有关卡斯兰娜家的东西。

而刚进圣芙蕾雅就由德丽莎交由她手的,陪伴她最为长久的爱枪,月神之守护,则被她丢给了舰长,说分解了拿去做月饼送给班长正合适。

也难得欣赏到了舰长表情崩塌的瞬间。

在逃避天命和逆熵追捕的那段时日里,家徽就一直被她怀揣在离她心脏最近的衣衫口袋里。

现在的她说不上喜欢,她感觉那些信仰和情绪就像是早已串通好了一样,在幻想破灭的那一天通通背叛了她。这个姓氏已经成为了她极度想要逃离的梦魇。

尽管如此,她也必须要把和卡斯兰娜有关的什么带在身边。因为一但失去了这样一个维度媒介,她在这个世界里不过是一个冰凉无情的单薄形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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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的东西被密不透风地封存起来。

过往是造锁和写谜的地方。

眼前的建筑像一个神秘的匣子。

就像海妖的歌声和永无乡的雾,她也许知道这里有钥匙和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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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绽开在地狱深处,烧尽所有残存的灵魂。

她原本以为她将是这片地狱的主宰,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即将沐浴着复仇之火湮灭的飞蛾。

“西琳小姐,其实我们都不过如此。”那条水蛇这样说着,残破的身体被卷入了虚空里消失了。

“哼,果然是爬行动物才说的话。”

即便自身再狼狈不堪,西琳也总是忍不住去嘲讽她的对手。

命运使然,意之使然。

她依稀记起一则轶闻。

在很久以前的莫斯科郊外,每年寒冬都会有醉倒在雪地里的人,因为没有人将他们拖进温暖的房间,从而被白雪葬入地底。

西琳想,他们生时无人问津,好在死时一同陪伴他们深埋地底的,还有半瓶没有喝完的伏特加。

现如今她也即将得到神赈济的死亡之酒,甜蜜入梦。

可是都这种时候了,她也逃不过命运的恶作剧。

狼狈不堪的白毛出现在她眼前,双眼的通红还未褪尽,脸颊上还挂着泪痕,与血迹混杂在一起。

西琳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难看。”同往日一样刻薄地哂笑,但少了桀骜,多了脆弱。

“你别得意,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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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匣子在消失,在匣子的外围,原本一片死寂的雪丘不知从何处开始逐渐染上金光。金黄的芒草一片一片将大地覆盖满,让整个空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原野。细风拂过柔草,推起金色的海浪,空气中漂浮着不知根源的光点。

琪亚娜抱着西琳,逆着海浪游走在这片起伏的野地里,她不知道哪里是终点。

如果要同眼前的这些金黄蹉跎而过,走进一个温柔良夜,她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大概那些对于她们俩来说,都太过耀眼又太过遥远了。

“明明可以将我扔在里面慢慢化成灰的……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我不喜欢你,”琪亚娜眼睑微垂,抱住西琳的手有一瞬的紧绷。

“但我不能就此丢掉你。”琪亚娜说。

周围始终只有芒草簌簌作响的声音。

她觉得以这句话作为沉默的开头并不合适,于是补充道:“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弄丢了我的胸针……又找回来了。

只不过我醒来后,发现它并没有在我的怀里,那感觉很难过。

如果把你丢在这里,那滋味应该坏不了多少。”

“……是吗?就这么想一直把我带着?就像你那块视若珍宝的破铜烂铁一样?”

西琳扯住了琪亚娜的衣领,微微扬起上身,凑近琪亚娜的耳畔,眼里满是戏谑。

劣质玩笑她一向就信手拈来,一如上天对待她的态度一样。既是故意为了扭曲这只白毛的话惹她生气,也想要看她如何笨拙地反驳。

琪亚娜第一时间确实想要否认,可是辩解的话太多,反而搅成一团卡在了喉咙里。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法反驳。最终只能无奈轻叹。

“算了,差不多吧。”

西琳想要的好戏落空了。她任由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之前放松的状态,手却抓在琪亚娜的衣领上懒得松开了。

“呵。”

西琳从没有相信过什么,却觉得此时她的回应意外地有信服力。

只因为她依旧是那个笨蛋。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西琳放下了长久以来的戒备,靠在温柔的怀抱中睡着了。抓住衣领的那只手也随之卸了力道,慢慢耷拉下来。

琪亚娜只得将她抱紧了些。

无尽的原野围绕在琪亚娜的四周,正在渐渐褪去它的颜色,那是燃烧的终末。

琪亚娜终于停住脚步,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她们最终被黑夜吞没,化作几粒金黄,飘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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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感觉到有冰凉在轻轻地拭着她的眼角。

她勉勉强强地睁开了一下眼睛,但却又在沉重的睡意下重新闭上了。在意识消失前,她好像听到了舰长压抑着哽咽的声音:

“欢迎你再一次凯旋,琪亚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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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康复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看见了自己的桌上那一对久违又熟悉的双枪。双枪下压着一张纸片。

她抽出纸片,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舰长的:

“因为我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琪亚娜好像从这行字里听到了声音。

尽管她没有过去,也不会沉浸于回忆。

但当一些情感跑回来找自己,那就是最真实的感情。

那天,她抱着这一对双枪,允许自己在这个有着时间维度的实数空间里大哭了一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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